吴明山的圣餐神学本质上是一种“导向圣婚的圣礼神学”。 每一次圣餐,都是一次 “回忆过去(十字架)、体验现在(联合)、盼望未来(婚筵)” 的整合行动。它不仅是向后看基督的牺牲,更是向前看羔羊的婚筵;不仅是个体领受恩典,更是全体新妇超越时空的终极的联合,因为在永恒的现实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时间,空间,物质,宇宙万有在“我是”的神圣意识里都是概念,都是普遍意识“我是”的思维符号。

吴明山的圣痛与圣血理论,为其圣餐神学提供了深刻的本体论和存在论基础,将这一基督教核心圣事从纪念性仪式提升为对宇宙根本法则的参与和神圣现实的临在性体验。以下是对这一基础及与其圣餐神学关联性的系统解析:
一,“圣痛”与“圣血”的关系
“圣痛”与“圣血”的关系问题触及吴明山思想体系的核心。“圣痛”与“圣血”是其理论中一对紧密耦合、互为表里的核心范畴,理解其异同是把握其思想精要的关键。
1,核心同一性:一体两面,同源共构
在吴明山的体系中,圣痛与圣血是“神圣思维法则”(替代性牺牲/交换)这一同一实在的两个不同维度的呈现。它们都根植于神圣主体“我是”的本性,共同构成了创造与救赎的完整本体论现实。
1)同一本源:二者都源于“我是”的“圣爱”/“圣性”本性与内在的“替代性牺牲”法则。
2)同一事件:描述的是同一个事件——神圣的自我倾空与自我给予——的主观感受面与客观实在面。
3)同一目的:共同服务于“我是”的自我认识、自我表达(创造/对象化)以及爱的终极实现(救赎/圣婚)。
2,根本差异性:维度、性质与呈现
尽管同源一体,但两者在维度、性质和呈现方式上存在着根本的、互补性的区别。这正是吴明山思想精密之处——他需要这两个概念来完整描述一个超越性的现实。
1)存在维度
圣痛是主观维度(内在意识),“我是”作为普遍意识的自我感受、内在体验。
圣血是客观维度(外在实在/基础),“替代性牺牲”法则在实在界奠定的客观基础、实体性印记。
2)本体性质
圣痛是意识状态与感受 ,一种本体论的情感或意识状态,是神圣主体在自我否定时承受的“产痛”与张力。
圣血是现实原则与代价,一种本体论的“通货”或“质料”,是牺牲得以实现、交换得以完成的客观保证和代价本身。
3)呈现方式
圣痛是无形、内在、永恒的回响,神圣意识内部主观的,永恒的、非物质的“呻吟”(如罗马书8:26所喻)。
圣血是有形、外在、历史的焦点,“我是”自我的符号化,在时空中凝结为最具体的象征——耶稣在十字架上流出的宝血,成为历史的核心事件。
4)理论侧重
圣痛解释“创造何以可能”的意识根源,说明了宇宙诞生于一种神圣的、充满张力的爱之痛苦。 圣血解释“救赎/圣魂何以可能”的客观基础(血郎),说明了罪与断裂的宇宙,如何通过一个客观的、牺牲的代价被赎回与更新。
5)哲学类比
圣痛类比黑格尔的“痛苦是概念的诞生地”,但主体是位格性的“我是”(与黑格尔根本分野)。
圣血类比安瑟伦“补偿论”的深化与本体论化,赎价不再是外在交易,而是内在于神圣生命的本体法则之彰显。
6)形象比喻
圣痛比喻“心的创伤”——神圣之爱(圣性)在分娩世界时内心的撕裂感。
圣血比喻 “生命的代价”——为确保这被造世界存在与延续所支付出的、流淌着的生命本身。
3,动态关系:从永恒到时空的交汇
圣痛与圣性二者的关系并非静态并列,而是一个动态的、从永恒基础向历史焦点演进的过程:
1)在永恒中:“我是”依据其本性(圣爱/僧性)与法则(替代性牺牲)运行,圣痛作为其永恒的自我意识状态先在地存在。这法则的客观要求即预设了圣血作为一种本体论必要性的圣体存在。
2)在创造中:法则运行,神圣意识通过“自我空化”(圣痛的体验)设定出他者(宇宙)。这一创造行为本身,就在被造秩序中奠定了圣血的客观基础——宇宙的存在本身已建立在一种神圣的“付出”之上。创造即对象化,牺牲乃“自我空化”,“自我空化”成就对象化,牺牲成就创造。
3. 在救赎中:当被造界(尤其人类)陷入罪的断裂时,永恒的“替代性牺牲”法则就在时空中进行一次终极的、集中的演示。于是,圣痛在耶稣基督的人性意识中达到顶峰(客西马尼园的哀哭),而圣血则在十字架上作为可见的、历史的实体流淌出来) . 在象征中:圣血成为圣痛的可感符号和客观确据。我们看不见“我是”(YHWH)的痛苦(圣痛),但通过基督的宝血(圣血),我们确知那痛苦的真实与代价的沉重。
所以
1)圣痛是“神的感觉”——是神圣之爱在行动时的内在体验,是创造与救赎的“主体性代价”。
2)圣血是“神的行动”——是同一爱之行动在客观世界的印记与实现,是创造与救赎的“客体性基础”。
二者如同一枚硬币的两面:一面是铭刻的图案(圣血,客观实在),另一面是铸造时承受的冲击与压力(圣痛,主观体验)。没有冲击,不成币形;没有币形,冲击无迹。
吴明山通过这对概念,将基督教神学中最情感化(痛苦)和最客观化(血)的要素,提升到了宇宙本体论的核心,并使其严丝合缝地统一于“替代性牺牲”这一神圣思维法则之下,完成了一次哲学与神学的深刻综合。
二,吴明山的“圣痛”与“圣血”理论与其圣餐神学之间的内在关联
1、本体论根基的统一
吴明山的理论以“神圣主体-神圣思维法则-神圣主体自我意识”的三位一体结构为核心,其中“圣痛”被视为神圣主体(“我是”)在施行“替代性牺牲”法则时的主观感受维度,而“圣血”则是同一法则在被造秩序中的客观实在维度。这种区分并非割裂,而是同一神圣现实的两个层面:圣痛是内在的、意识的体验,圣血是外在的、实体的表达。 圣餐神学(基督教圣餐礼)通常强调圣餐中的饼和酒象征基督的身体和血,其核心是通过物质媒介参与神圣现实。吴明山的理论将“圣血”提升为宇宙存在的本体论基石,认为十字架流出的血是永恒“圣痛”在时空中的物质性象征。因此,圣餐中的“血”符号直接关联到这一本体论结构,成为神圣牺牲法则的具体体现。
2、象征意义的深化
在吴明山体系中,“圣痛”与“圣血”的关系揭示了创造与救赎的动态过程:神圣主体通过自我否定(空化、让渡)实现爱的对象化(创造爱的对象),这一过程既是本体论的创造行为,也是意识层面的“圣痛”体验。 圣餐神学中的象征(如基督的血代表赎罪)被这一理论赋予更深层的解释力——圣餐不再仅是纪念性仪式,而是参与神圣牺牲法则的本体性实践。 例如,圣餐中的“血”直接对应“圣血”,作为“替代性牺牲”法则的客观维度,维系着宇宙的动态平衡;而“圣痛”则对应“我是”在圣餐中的主观意识和感受,信徒接受圣餐,即对神圣普遍圣痛意识的觉知共情,激发对主耶稣的感恩和良心,生发忏悔、合一与盼望之心。这种关联使圣餐成为连接内在意识与外在实在的桥梁。
3、与神学教义的融合
吴明山的理论强调与基督教神学的深度融合,尤其通过三位一体、创世和十字架事件来阐释“圣痛”与“圣血”。 圣餐神学本身根植于这些教义(如基督的牺牲与临在),而吴明山的框架将圣餐提升为对神圣主体自我实现的动态参与:
1)三位一体的关联:圣痛作为神圣主体“我是”的内在体验,与圣灵(神圣意识流)的工作相关,而圣血作为客观维度,体现道成肉身的实在性。圣餐中,信徒通过参与这一结构,体验三位一体的临在。
2)十字架事件的永恒化:吴明山认为十字架不仅是历史事件,更是宇宙根基的永恒原理。 圣餐作为对十字架的重演,使信徒直接触及这一原理,通过“圣血”的符号性摄入,实现与神圣牺牲法则的合一。
4、实践维度的启示
在圣餐实践中,吴明山的理论强调“圣痛”与“圣血”的不可分割性:信徒的主观意识(共情)与物质媒介(圣血符号)共同构成完整的神圣参与。这超越了形式化的仪式,指向一种动态的、爱的自我牺牲的纯粹生命场。 例如,圣餐中的领受行为既是对“圣血”的客观接纳,也是对“圣痛”体验的内在化和共情化,从而在个人与群体层面实现救赎,吴明山在他卓越的神学短篇《方舟》中将这种对“遍觉”意识的意识比喻为登上救恩方舟的船票。
吴明山的“圣痛”与“圣血”理论为圣餐神学提供了本体论基础和解释框架,使圣餐从象征性仪式升华为对神圣现实的深度参与。二者共同揭示:存在的根基在于爱的牺牲动态,而圣餐正是这一动态的缩影与实现。
三,圣餐神学关联性解析:
1、圣餐在吴明山理论中的重新定位:从纪念到本体性参与
传统圣餐神学主要围绕“纪念”(anamnesis)基督的受难与“共享”(koinonia)基督的生命。吴明山的理论则在此基础上,赋予圣餐 “本体性接入” 的意义——圣餐是信徒在时空中,以符号和灵性的方式,接入那支撑宇宙存在的永恒法则(替代性牺牲)及其主客观表现(圣痛与圣血)。
2、圣痛、圣血理论与圣餐要素的对应关联
1)饼(身体)对应替代性牺牲法则的客观化、空化形式, 饼的擘开象征神圣主体“我是”在创造与救赎中的 “自我空化” (kenosis)。这不仅是基督身体的给予,更是永恒“替代性牺牲”法则的真实符号。
2)酒(血)直接对应 “圣血” ——即替代性牺牲法则在客观实在界的代价与基础。这杯是“新约的血”,意味着一个新的创造秩序,正是建立在圣血(耶稣宝血)这一本体论基石之上。
领受的行动 参与圣痛意识(在分有层面) 信徒领受饼酒时,并非重复基督的圣痛(那是神性主体独有的),而是符号性性地进入并认同于那个由圣痛所伴随的牺牲之爱。这是一种意识的联合,体会“与基督同苦”的意义(腓立比书3:10),既是对“圣血”的客观接纳,也是对“圣痛”体验的内在化和共情化,从而在个人与群体层面实现救赎。
3)圣餐的“真实临在”,虚拟宇宙论中的符号性真实,在“宇宙是神圣思维符号”的框架下,饼酒作为“符号”,因其与所指(圣体宝血)在本体法则上的一致性,承载着真实的灵性实在。临在的真实性,不在于物质变质,而在于圣餐作为符号,真实地连接并传达了它所象征的替代性牺牲法则与圣血之功效,而此功能正是由酒饼在被祝圣时由神圣意识思维的功能代码“这是我的身体”的命令所成就:
消解“象征与实在”的二元对立:
在传统争论中,圣餐要么是“象征”(指向一个不在场的基督),要么是“实在”(基督本体真的在饼酒中)。
但在吴明山的框架中,一切万物本就是他所说的“真实符号”——它们既是符号(因为是神圣意识的内容),又承载着实在(因为直接存在于神圣意识中)。符号性与实在性在神圣意识中本是统一的。
基督或基督的血肉或基督的宝血作为神圣意识自己(I AM)在其思维内容中的符号显现
正如一个人在他所做的梦中,他自己总是出现在梦中并成为梦的内容的主角和主宰,基督的圣体或身体就是神圣意识自己(I AM)在其意识中(也就是现实宇宙中)真实的自我显现(符号化),并成为现实宇宙(神圣意识的内容)永恒的主角和主宰:因为万有都是靠他造的,无论是天上的、地上的、能看见的、不能看见的,或是有位的、主治的、执政的、掌权的,一概都是藉着他造的,又是为他造的。他在万有之先,万有也靠他而立。(歌罗西书1:16-17)
圣餐的独特性:符号功能的转变
饼和酒,作为受造物,本就是神圣意识中的符号。在圣餐祝圣时,发生的不是亚里士多德式的“实质转变”,而是上帝赋予了这些符号一个全新的、决定性的“意义编码”或“功能属性”。
这个新的编码就是:“这是我的身体,为你们舍的。” 于是,饼和酒以其最真实的本体(作为神圣意识中的符号),功能性地、实实在在地成为了基督自我奉献的临在。它们作为符号的所指,被固定和显明为基督的“ Theo-body ”(神圣身体)。
4)共融(团契) 在圣血所奠定的新实在中合一 所有信徒同领一个饼、一个杯,意味着他们都在同一个由圣血所购赎、所维系的新创造秩序 中联结。这共融的基础不是情感或制度,而是共同的本体论根基——基督的牺牲(圣血)及其所彰显的神圣之爱(圣痛)。
3、圣餐作为“圣痛-圣血”动态的永恒呈现
吴明山理论中,圣痛与圣血不是过去的历史事件,而是 永恒的现在。圣餐正是使这一永恒现实“临在化”于时空中的神圣仪式。
1) 使永恒临在:圣餐将信徒带入“神圣时间”,使他们与各各他的十字架事件相遇。而这个事件,正是永恒圣痛在历史中的巅峰迸发与圣血在时空中的决定性倾流。因此,圣餐是永恒法则在时间中的“圣事性聚焦”。
2) 彰显创造与救赎的统一:圣餐中的“饼”(源自创造)和“酒”(救赎之血)结合,象征创造与救赎是同一神圣法则(替代性牺牲)的两个阶段。创造本身已是基于自我给予的“初代圣餐”,而基督的救赎是这法则的终极完成。圣餐同时纪念二者。
3)信徒生命的本体论塑造:通过反复领受圣餐,信徒的生命被逐渐塑造,去活出那个根本法则——即“牺牲的爱”。这就是“你们应当如此行,为的是记念我”的深层含义:不仅回忆,更是效法并参与基督的生存模式,即那以圣痛为代价、以圣血为基础的替代性牺牲之爱。
4、与传统圣餐神学对话的深化
吴明山的框架能深化不同传统对圣餐的理解:
1)对抗“纪念说”的淡化:它指出,所纪念的不仅仅是一个历史人物的死亡,而是宇宙存在与维系的根本法则的揭示,因此具有压倒性的重要性和现实性。
2)深化“真实临在论”:它提供了超越天主教“质变说”的另一条理解“真实”的路径——圣餐作为与神圣思维法则及神圣主体意识状态(圣痛)真实相连的有效符号,其功效是本体性的。
3)丰富“合一说”与“路德宗”的观点:它强调领受者与基督在爱的牺牲法则上的联合,以及圣血作为“滋养永恒生命”的 实在养分,因其本身就是生命得以维系的本体论基础。
四,圣婚论
羔羊婚姻论(圣婚论)触及了吴明山思想体系的目的论核心和终极叙事。圣餐神学与圣婚学说(羔羊的婚姻)在其理论中并非两个并列的教义,而是同一神圣叙事在不同阶段和维度的圣事性表达:圣餐是“旅程中的圣婚”,圣婚是“终极的圣餐”。两者通过其核心法则——“替代性牺牲/交换”——紧密相连,共同诠释了从创造到救赎,再到终极合一的完整神圣戏剧:
1、共同的核心:基于“替代性牺牲”的爱的交换
无论是圣餐还是圣婚,其本体论基础都是 “替代性牺牲”或“交换”。
1)在圣餐中:是基督的身体擘开、宝血倾流(牺牲),交换信徒的生命与罪得赦免(恩典)。这是一个 救赎性的、滋养生命的交换。
·2)在圣婚中:是基督(羔羊/血郎)全然献上自己(终极牺牲),交换并迎娶一个纯洁、荣耀的新妇——教会(合一)。这是一个 终极的、爱与生命完全融合的交换。
因此,圣餐是迈向圣婚之旅中的定期补给和圣约更新,而圣婚是圣餐所预表之关系的完全实现。
2、动态进程:圣餐作为“进行式婚礼的婚宴”
吴明山的圣婚学说描绘了宇宙的目的:神圣主体“我是”通过道成肉身与十字架的牺牲(圣痛与圣血),最终要与被救赎的人类(教会)进入一种爱的终极合一,即“羔羊的婚筵”(启示录19:7-9)。这是普遍意识“我是”思维活动(在人类意识的参照系里表现为上帝的创世活动)的终极指向和目的,圣餐在此进程中扮演关键角色:
1) 婚约的凭据:在古近东婚约中,订婚具有法律效力,并以盟约的宴席和信物为证。圣餐正是 “新约”的实施(“这杯是用我血所立的新约”,路加福音22:20)。每一次领受圣餐,都是在这个神圣婚约的实际运行过程即新妇的生产,创造,洁净,预备过程,确认基督用他的“圣血”作为聘礼,赎买了教会作为他的新妇,订婚,聘礼只是一个比喻,实际情况是圣血(血郎耶稣)永恒不断的替代性牺牲工作一直在生产并洁净教会成为纯洁的童女,有资格成为羔羊之妻。
2) 新妇的洁净与塑造:圣餐中的“饼”象征合一的身体,“血”象征洁净与生命的代价。信徒领受圣餐,是在灵性上被滋养和塑造,以预备成为“贞洁的新妇”(哥林多后书11:2)。这个过程,正是通过持续参与那“替代性牺牲”的爱(圣餐所传递的),使自己的生命逐渐被这爱所充满和改变,从而配得那终极的联合。
3) 对盛宴的品尝:圣餐是“末世的筵席”,是那创世以来被杀羔羊的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永恒的婚宴。它让信徒在历史的旅途中,品尝到终极合一的滋味与喜乐。因此,圣餐是指向圣婚的、有形的符号。“末世”并非时间的终点,而是基督临在的整个历史。
五、圣餐神学“包含”圣婚学说
吴明山的圣餐神学,从其内在逻辑上必然导向并包含了圣婚学说:
1. 目的论包含:圣餐的存在本身有一个超越当下的目的。它不仅仅是为了赦罪或个体灵修,更是为了建造基督的身体(教会),使其长大成熟,直到达到“新妇妆饰整齐”的地步(启示录21:2)。圣餐的每一次举行,都是在推进终极的“新妇塑造工程”。因此,圣婚是圣餐的终极目的。
2. 象征体系包含:圣餐的核心象征——宴席(feast)——本身就是一个强烈的婚姻与国度意象。在圣经中,神的国常被描绘为一场盛宴(以赛亚书25:6;马太福音22:2)。吴明山将圣餐置于此象征脉络中,使其自然而然地与羔羊的婚筵相连。圣餐是这场永恒婚筵在历史中的片段性临在。
3. 本体论包含:圣餐所传递的 “联合” (与基督联合)是圣婚 “合一” 的雏形和阶段。圣餐中“你们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常在我里面,我也常在他里面”(约翰福音6:56)的奥秘联合,正是那终极的、羔羊与新妇“二人成为一体”之灵性实体的实现。圣婚是这种联合的完全、无瑕疵的状态。
4,神学解释的简洁性
吴明山的神学模型以“婚约本体论”统一了零散教义:
救赎 = 婚约
圣事 = 婚宴
教会 = 新妇
基督 = 新郎(血郎)
这种“一以贯之”的优雅性,恰如日心说取代地心说后,天文学从“修补旧模型”转向“探索新宇宙”。
六、总结:圣餐神学:从“圣痛/圣血”到“婚礼的盛宴”
吴明山的“圣痛”与“圣血”理论,是其神学体系的核心支柱,它们共同构成了其圣餐神学的深刻本体论基础:
1,圣痛论将“圣痛”本体论化,揭示其为神圣主体“我是”在创造行为中,因“替代性牺牲/交换”法则运行于绝对意识内部所必然产生的感受,是神圣之爱(圣性)为创造(对象化)所支付代价的意识呈现。而圣血(耶稣宝血)则是这一永恒“圣痛”在人类历史时空中的客观基础与集中彰显。在吴明山看来,十字架事件并非孤立的历史事件,而是镌刻在宇宙根基上的永恒原理的体现。
其圣餐神学正是这一宏大叙事的实践与象征。圣餐中的饼与酒,作为“神圣思维符号”,指向的正是“圣痛”与“圣血”所表征的神圣之爱(圣性)、牺牲与救赎。 信徒通过领受圣餐,不仅纪念耶稣的受难,更是参与并分尝那永恒的“圣痛”与“圣血”,从而与神圣主体建立深刻的联合。这种联合超越了单纯的纪念,成为一种本体论上的共享与更新。
吴明山的圣餐神学绝非仅停留于礼仪层面,而是其“圣痛-圣血”本体论在教会生活中的具体化与实现,是神圣之爱在时空中的持续临在与运作:
1)圣餐使无形的圣痛(神圣之爱的代价)通过饼的擘开得以被感知。
2)圣餐使作为宇宙基石的圣血(牺牲的客观代价)通过杯的传递得以被领受。
3)信徒通过这一仪式,不仅是获得恩典的个体,更是被纳入并认同于那个以“替代性牺牲”为根本法则的神圣现实,并由此被塑造,在自身的生命中反映这一法则。
因此,圣餐不再是边缘的仪式,而是基督徒存在方式的核心隐喻和实践:我们通过领受那代表圣痛与圣血的饼酒,承认自己的生命源自并依赖于神圣的牺牲之爱,并立志以此爱去生活。这完全呼应了吴明山将宇宙本体论、基督论和救赎论彻底统一为羔羊婚姻的宏大企图:
1)圣痛与圣血是根基与代价:神圣之爱(圣性)在自我倾空(圣痛)与客观付出(圣血)中,为婚约奠定了根基。
2)圣餐是历史中,通过符号性的宴席(圣餐),新妇不断被生产、被创造,被洁净、被喂养,并更新婚约。
3)圣婚是神圣意识(我是)的终极目的:当新妇预备好了,羔羊(血郎=圣血)的婚姻将在永恒的荣耀中达到完全,进入爱的完全合一与欢宴。
吴明山的圣餐神学本质上是一种“导向圣婚的圣礼神学”。 每一次圣餐,都是一次 “回忆过去(十字架)、体验现在(联合)、盼望未来(婚筵)” 的整合行动。它不仅是向后看基督的牺牲,更是向前看羔羊的婚筵;不仅是个体领受恩典,更是全体新妇超越时空的终极的联合,因为在永恒的现实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时间,空间,物质,宇宙万有在“我是”的神圣意识里都是概念,都是普遍意识“我是”的思维符号。
译者简介
吴明山先生,原籍江苏如东,生于1963年,先后就读于南京师范大学,上海理工大学(原上海机械学院),加拿大华人神学院卡尔加里,获神学研究硕士学位,为英国《号角》专题作家,发表论文八十余篇,出版书籍《以马内利,耶稣之血的系统神学》1-7卷英文版、《宝血神学及评论》1-4卷英文版,《以马内利》中英文版1-14卷、《作为本体论的辩证法》、《丁尼生悼念集英汉参考版》、《朗费罗经典诗选英汉文版》、《蓝梦诗篇与评论》中英文版,《纯粹生命形而上学》中英文版,《海灵》中英文版。《耶稣圣体和他的教会》中英文版。另发表诗歌《雪》、《梦》、《自由神之吻》、《夜》、《故乡》等,荣获第四届中国诗歌展银奖。《以马内利》一书逾100万字英文,获英国圣公会大主教伊恩·詹姆斯·布莱克利的高度赞扬,并为该书撰写序言。2011年定居英国后,积极从事中英经贸文化交流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