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独自坐在堂屋,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纸钱与香烛燃烧的混合气息。里屋传来妻子压抑的抽噎声,我起身走到岳父的灵前,点燃几张纸,默默祷念着。我在祈祷什么?为他、为妻子、为我,还是为他所有爱他、牵挂他的人吗,似乎清楚,又似乎模糊。遗像上的岳父依旧笑着,眼神温和地望着我。 忽然觉得该为岳父写点什么,是的,该为他写点什么了。 沉吟片刻,我取来纸笔,以《酹江月》与《江城子》为牌,填了两首词,权当是为他送行的挽歌吧。
酹江月·忆岳父
乙巳辛巳壬午晚九点二十九分,岳父在其家中去世,虽过去数日,然记忆不去,作此篇念之。
魂兮何往,怅浮山紫水,苍茫云路。回首前时春正好,风和日暖莺啼。执手殷殷,千般叮嘱,犹记在心头。而今凝望,惟见空堂飞絮。
偏遇孟夏寒雨,沥沥如泣,涌尽离人苦。欲问苍天缘何事,忍把阴阳相离?曾驻官渡,闲听波吟,笑指白帆渡。而今俱寂,孤星残月同诉。